第078章 淘寶垃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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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淘寶垃圾場
天上的星星在看熱鬧, 地上的風兒在小聲歡叫。淡淡涼意被莫名加速的心跳驅散，是荷爾蒙作祟，還是腎上腺素飆升？
只有夜知曉。
“……”姚柒柒無言地看著蘭斯, 眼神中倒映出少年忐忑的表情。時間似乎在此刻停滯, 只有微弱的呼吸聲為記憶倒計時。
很久後，她眨了眨眼, 終於緩緩張口——
“也還好……吧？”
少女一臉茫然地思索了幾秒，皺起眉, 認真點評：“沒有首都星的星空好看, 這邊的星星數量多少有點窮酸。”
她細心算過了，頭頂才4顆。
蘭斯：“……”
蘭斯：“？”
姚柒柒, 我恨你是塊木頭。
什麽暧昧, 什麽羞澀, 在這一瞬間統統化為烏有！明明是少男少女的二人世界，蘭斯卻有股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無助感, 想罵人, 但罵不出口。
就這？
就這！！
然而姚柒柒的反應過於單純坦誠, 他甚至不知如何是好。最終, 蘭斯只能憋屈地深吸了一口氣，哢噠打開手電埋頭前行，那背影怎麽看都帶點委屈。
不, 是無比委屈。
姚柒柒！
我恨你是快木頭！！
少年走得飛快，姚柒柒一頭霧水。
“餵——等等我呀！”
姚柒柒困惑地被丟下，又困惑地連忙趕上。她像是摸不透少年的心思，仰著頭觀察一番, 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地說：“蘭斯，你怎麽啦？好吧, 我不該掃興的，對不起……”
為了哄他，少女嘟嘟囔囔地說起星星好看，一會兒喊他“蘭斯”，一會兒轉移話題，兩顆黑溜溜的眼珠亂轉。像驕傲的小貓打翻了水杯，僵住稍許，決定蹭蹭仆人的手，別扭地撒嬌一下。
蘭斯感覺自己養了一只貓。
氣死。
但貓貓能有什麽錯呢？
……他氣不起來了。於是蘭斯懷疑是自己太過含蓄，就像貝琳達評價的那樣。他只說“星空”，又引用古地球的表白，姚柒柒不一定懂。
是他不好，也許應該更直接一些。
下次要做得更好！
……下次吧。
今日份勇氣早已告罄，年輕的勇者只好下次再戰。他心累地垂下頭，而公主還在嘰嘰喳喳，完全不知道勇者的苦惱，她偶爾像惡龍一樣氣人，偶爾又怪討人喜愛。
公主說：“明天的星星也許會更多——”
“好了，停。”蘭斯隨手為姚柒柒按下暫停鍵，後者只好乖乖閉上嘴，並偷偷打量他還鬧不鬧脾氣。
蘭斯楞了下，隨即抑制不住地低笑了幾聲。他壓低帽檐，溫和地開口：“不生你的氣，是我情緒化了，走吧。”
“莫莉和李諾肯定還在等我們，早點回去。”
氣氛輕松得和日常一樣，少年不再多慮，同少女繼續並肩前行。他輕松地想：沒關系，至少他試過，而且，夜風很好。
少年將註意力轉回路面上。
因此，他自然也沒有註意到：姚柒柒悄悄攥緊了衣角，眼神飄忽。
“……”
很吵。
胸口的心跳聲如雷。
姚柒柒努力閉上眼，試圖冷靜下來，大腦cpu正在燃燒，分不清那份猜測是誤會還是真實。可惡的是，她熟悉的同齡男生竟然屈指可數，連參照目標都相當難找。
她絞盡腦汁，然後想：唔，應該不會。
蘭斯對她，和李諾對莫莉是很像的！李諾和莫莉是超級好的朋友，那蘭斯和她也是超級好的朋友！
少女恍然大悟，從容且自信地點了點頭。
沒錯。
他們的友情就是這樣堅不可摧啊！
****
蘭斯不能讀心，所以他不會真的氣死。而至於二人的“友情”是如何牢固，其覆雜程度實在難以分析。
不過——四人組的友情還是相當牢固的。
次日一大早，陽光剛照拂進居民區，幾個熬大夜的人就憑借著毅力從床上爬了起來。長期在學校養成了良好作息，突然鬧騰到淩晨一兩點，幾人就像是喝了半輩子熱水猛然一口冰白開，純粹大寫的“折磨”。
晚上玩得有多高興，早起得就有多痛苦。
此乃，熬夜守恒定律。
“才六……六點零五……就準備出發嗎……？”
李諾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他就跟八輩子沒過睡覺一樣，掛著黑眼圈，靈魂正在瘋狂出竅。少年端著水杯顫抖地面對水缸漱口，漱著漱著，臉啪嗒就掉進了缸裏，嘩啦一聲無比響亮。
莫莉嚇清醒了，痛罵著把他拔出來。
蘭斯撐著腦袋說：“流浪星的人似乎都習慣早起……我們……入鄉隨俗……”
他說得也很艱難。
大皇子殿下其實早就適應了睡眠不足的生活，但昨夜的經歷實在勞神耗力，尤其耗心神，讓他也困得無法思考。少年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半夢半醒地，憑著本能咬著早餐。
只有姚柒柒是狀態最好的：
“對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今天的陽光很好哦！”
她活力四射。
“……”
其他三人疲憊地看向少女，默默對比了一下自己的無力，又瞅瞅對方的活力，痛苦地搖頭嘆氣。
不行，不能比，至少不能跟她比。
姚柒柒吃掉一塊面包，晃著腿便說起今天的行程安排：
“我們今天要去淘寶哦！”
“……淘寶？”
李諾掙紮著擡起了眼皮，好奇地詢問是怎樣淘寶，淘的又是什麽寶。姚柒柒也不作保留，說：
“流浪星C區共有12處垃圾傾倒場，每一處的垃圾構成都不太一樣，從垃圾裏面找出能用的東西，就叫【淘寶】。垃圾船每天早上必定傾倒一次，所以這裏的大家習慣早起，盡可能地競爭資源。”
來都來了，不體驗一下當地“特色”？
少女興致勃勃地計劃：“我想想……東南側的垃圾場食物比較多，但是氣味很難聞，人流量也大，沒必要去；北側大部分是生活用品，對於我們來說淘寶的價值不高，就算了；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垃圾場因為靠近居民區，所以危險系數略大，而且沒什麽淘寶的必要……”
數來數去，她拍手道：“決定了，我們去西邊吧！”
西邊……又是哪啊。其他人滿頭問號。
鑒於姚柒柒是最熟悉流浪星的人，他們也沒有異議，自然而然地順從了她的決議。幾人梳洗過後吃完早餐，在六點鐘的晨曦照耀下晃晃腦袋，也總算精神許多。
懷著見世面和游戲的心情，他們跟著姚柒柒前往了那個陌生的西側垃圾場。
……真能淘到寶貝嗎？他們想。
*一個半小時後，幾人終於到達目的地。
濃郁的金屬生銹味撲面而來，面前的場景讓他們目瞪口呆。
別忘了，這裏是流浪星。
流浪星的垃圾場與之前偏遠星球的垃圾處理場截然不同。後者有科技支持，有中央管理，前者卻僅僅是一個大型廢棄物品投放點，沒有圍欄墻壁，更沒有清潔維護。
這就是姚柒柒不敢帶朋友們去食水類垃圾場的原因，那裏才是地獄級別的環境。
在她看來，這裏還算好。
“當當～這裏就是我們淘寶的地點啦！”
少女叉腰宣布。
幾人使勁仰高了腦袋，望著那如小山般龐大的金屬電子零件類垃圾堆，不禁失去了語言能力。
被砸壞的碎屏投影儀，七零八落的廉價按鈕，早已被淘汰的超老版智能電話，還有許許多多辨別不出原貌的機器和設備。這些被星際時代丟棄的玩意兒堆積擱置，人們連再回收的功夫都懶得花費，就這樣隨意放棄了它們。
……還真是淘寶啊！
“哈哈！柒柒，帶人來玩？”
“垃圾山”上忽然飄來了一道悠哉的男音。
李諾耳朵一動，驚訝地喊：“馮叔！”
眾人一同看去，發現那是昨日聊過天的老酒鬼！只見他正拖著一個耐磨的大麻袋，慢悠悠地在山上爬。喊完人，名喚“馮叔”的老酒鬼又漫不經心地往袋子裏丟了一塊廢棄電池，眼睛粘在垃圾上掃視。
姚柒柒見怪不怪地和他打過招呼，大聲說：“馮叔，我們想來淘寶！”
老酒鬼聞言，便嘻嘻地笑：“淘吧，淘吧！誒呀，你們可趕上好運氣嘍……”
他嫻熟地跳下小山，樂呵呵道：“你們外來人不知道，原本這兒的垃圾場，已經好久沒有值錢玩意兒入庫啦。”
“早些年戰爭期間管理混亂，才讓不少有用的金屬電器丟進來，那會兒我還撿到過半條機械腿呢！可最近幾年沒什麽漏子撿，只有電池還能榨出點能源。好東西沒了，大部分人都不來這兒了，沒意思。”
他隨意將麻袋往後一扔，懶洋洋坐了上去。
李諾作為維修愛好者，本來已經手癢得不行。他剛想沖進去，卻捕捉到老酒鬼話中的漏洞，不由疑惑地問：“啊？那我們豈不是沒東西可撿了嗎？”
這算什麽好運氣？
“謔喲，笨小子！”馮叔微笑，“因為前幾個月……突然天降餡餅啦！”
他一下子躬身放低了聲音，幽幽道：“你們可要保密，這消息，只有咱們俱樂部的人才知道。柒柒，我能說？”
前幾個月？俱樂部的人才知道？
姚柒柒眉頭一挑。
最近流浪星不應該有什麽意外事件，除了……【禁區】。
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於是老酒鬼放下心來，只聽他神秘地說：
“4月份啊，有群外來人開著星船跑到了這裏，也不知道幹啥。但走的時候，他們丟了好多貴重零件，甚至還有一臺能源炮，能源炮啊！雖然已經耗光了能量，只剩個死沈死沈的殼，可也是寶貝呢。”
他感慨不已。
“那群人丟了不少值錢玩意兒，也真是奇怪，就像是船裏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不過他們不要，可就歸我們嘍！”
馮叔懶得多想，快活地問：“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去見見世面？”
李諾眼睛賊亮賊亮，瘋狂點頭道：“要！”
可以研究的能源炮！他必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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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後，她眨了眨眼, 終於緩緩張口——
“也還好……吧？”
少女一臉茫然地思索了幾秒，皺起眉, 認真點評：“沒有首都星的星空好看, 這邊的星星數量多少有點窮酸。”
她細心算過了，頭頂才4顆。
蘭斯：“……”
蘭斯：“？”
姚柒柒, 我恨你是塊木頭。
什麽暧昧, 什麽羞澀, 在這一瞬間統統化為烏有！明明是少男少女的二人世界，蘭斯卻有股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無助感, 想罵人, 但罵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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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然而姚柒柒的反應過於單純坦誠, 他甚至不知如何是好。最終, 蘭斯只能憋屈地深吸了一口氣，哢噠打開手電埋頭前行，那背影怎麽看都帶點委屈。
不, 是無比委屈。
姚柒柒！
我恨你是快木頭！！
少年走得飛快，姚柒柒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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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柒柒困惑地被丟下，又困惑地連忙趕上。她像是摸不透少年的心思，仰著頭觀察一番, 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地說：“蘭斯，你怎麽啦？好吧, 我不該掃興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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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好，也許應該更直接一些。
下次要做得更好！
……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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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停。”蘭斯隨手為姚柒柒按下暫停鍵，後者只好乖乖閉上嘴，並偷偷打量他還鬧不鬧脾氣。
蘭斯楞了下，隨即抑制不住地低笑了幾聲。他壓低帽檐，溫和地開口：“不生你的氣，是我情緒化了，走吧。”
“莫莉和李諾肯定還在等我們，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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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對她，和李諾對莫莉是很像的！李諾和莫莉是超級好的朋友，那蘭斯和她也是超級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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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斯不能讀心，所以他不會真的氣死。而至於二人的“友情”是如何牢固，其覆雜程度實在難以分析。
不過——四人組的友情還是相當牢固的。
次日一大早，陽光剛照拂進居民區，幾個熬大夜的人就憑借著毅力從床上爬了起來。長期在學校養成了良好作息，突然鬧騰到淩晨一兩點，幾人就像是喝了半輩子熱水猛然一口冰白開，純粹大寫的“折磨”。
晚上玩得有多高興，早起得就有多痛苦。
此乃，熬夜守恒定律。
“才六……六點零五……就準備出發嗎……？”
李諾發出了虛弱的聲音。
他就跟八輩子沒過睡覺一樣，掛著黑眼圈，靈魂正在瘋狂出竅。少年端著水杯顫抖地面對水缸漱口，漱著漱著，臉啪嗒就掉進了缸裏，嘩啦一聲無比響亮。
莫莉嚇清醒了，痛罵著把他拔出來。
蘭斯撐著腦袋說：“流浪星的人似乎都習慣早起……我們……入鄉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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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殿下其實早就適應了睡眠不足的生活，但昨夜的經歷實在勞神耗力，尤其耗心神，讓他也困得無法思考。少年坐在門口的石頭上，半夢半醒地，憑著本能咬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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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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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比，至少不能跟她比。
姚柒柒吃掉一塊面包，晃著腿便說起今天的行程安排：
“我們今天要去淘寶哦！”
“……淘寶？”
李諾掙紮著擡起了眼皮，好奇地詢問是怎樣淘寶，淘的又是什麽寶。姚柒柒也不作保留，說：
“流浪星C區共有12處垃圾傾倒場，每一處的垃圾構成都不太一樣，從垃圾裏面找出能用的東西，就叫【淘寶】。垃圾船每天早上必定傾倒一次，所以這裏的大家習慣早起，盡可能地競爭資源。”
來都來了，不體驗一下當地“特色”？
少女興致勃勃地計劃：“我想想……東南側的垃圾場食物比較多，但是氣味很難聞，人流量也大，沒必要去；北側大部分是生活用品，對於我們來說淘寶的價值不高，就算了；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垃圾場因為靠近居民區，所以危險系數略大，而且沒什麽淘寶的必要……”
數來數去，她拍手道：“決定了，我們去西邊吧！”
西邊……又是哪啊。其他人滿頭問號。
鑒於姚柒柒是最熟悉流浪星的人，他們也沒有異議，自然而然地順從了她的決議。幾人梳洗過後吃完早餐，在六點鐘的晨曦照耀下晃晃腦袋，也總算精神許多。
懷著見世面和游戲的心情，他們跟著姚柒柒前往了那個陌生的西側垃圾場。
……真能淘到寶貝嗎？他們想。
*一個半小時後，幾人終於到達目的地。
濃郁的金屬生銹味撲面而來，面前的場景讓他們目瞪口呆。
別忘了，這裏是流浪星。
流浪星的垃圾場與之前偏遠星球的垃圾處理場截然不同。後者有科技支持，有中央管理，前者卻僅僅是一個大型廢棄物品投放點，沒有圍欄墻壁，更沒有清潔維護。
這就是姚柒柒不敢帶朋友們去食水類垃圾場的原因，那裏才是地獄級別的環境。
在她看來，這裏還算好。
“當當～這裏就是我們淘寶的地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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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淘寶啊！
“哈哈！柒柒，帶人來玩？”
“垃圾山”上忽然飄來了一道悠哉的男音。
李諾耳朵一動，驚訝地喊：“馮叔！”
眾人一同看去，發現那是昨日聊過天的老酒鬼！只見他正拖著一個耐磨的大麻袋，慢悠悠地在山上爬。喊完人，名喚“馮叔”的老酒鬼又漫不經心地往袋子裏丟了一塊廢棄電池，眼睛粘在垃圾上掃視。
姚柒柒見怪不怪地和他打過招呼，大聲說：“馮叔，我們想來淘寶！”
老酒鬼聞言，便嘻嘻地笑：“淘吧，淘吧！誒呀，你們可趕上好運氣嘍……”
他嫻熟地跳下小山，樂呵呵道：“你們外來人不知道，原本這兒的垃圾場，已經好久沒有值錢玩意兒入庫啦。”
“早些年戰爭期間管理混亂，才讓不少有用的金屬電器丟進來，那會兒我還撿到過半條機械腿呢！可最近幾年沒什麽漏子撿，只有電池還能榨出點能源。好東西沒了，大部分人都不來這兒了，沒意思。”
他隨意將麻袋往後一扔，懶洋洋坐了上去。
李諾作為維修愛好者，本來已經手癢得不行。他剛想沖進去，卻捕捉到老酒鬼話中的漏洞，不由疑惑地問：“啊？那我們豈不是沒東西可撿了嗎？”
這算什麽好運氣？
“謔喲，笨小子！”馮叔微笑，“因為前幾個月……突然天降餡餅啦！”
他一下子躬身放低了聲音，幽幽道：“你們可要保密，這消息，只有咱們俱樂部的人才知道。柒柒，我能說？”
前幾個月？俱樂部的人才知道？
姚柒柒眉頭一挑。
最近流浪星不應該有什麽意外事件，除了……【禁區】。
她猶豫地點了點頭。
於是老酒鬼放下心來，只聽他神秘地說：
“4月份啊，有群外來人開著星船跑到了這裏，也不知道幹啥。但走的時候，他們丟了好多貴重零件，甚至還有一臺能源炮，能源炮啊！雖然已經耗光了能量，只剩個死沈死沈的殼，可也是寶貝呢。”
他感慨不已。
“那群人丟了不少值錢玩意兒，也真是奇怪，就像是船裏放不下別的東西了。”
“不過他們不要，可就歸我們嘍！”
馮叔懶得多想，快活地問：“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去見見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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